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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颖越轨是不是就找到了你的理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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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颖的小说的故事取材于日常,她擅长捕捉这些生活细微的冲突,但这些冲突无疑都会在你心中留下很多痕迹。她笔下的女性满溢生命力、忍耐力以及对物质的抵抗力,在挫折与困惑中不断实现自我生命的成长。上周五,唐颖来到上海百新书局,和作家、策展人曾琼一起,分享了她在昆明、上海、美国等地的文学、艺术经历,还同现场读者一起,朗读了她的近期推出的小说集《隔离带》《和你一起读卡佛》的节选书摘。在活动中,唐颖说道:“我的写作不仅仅是为自己,或是为了身边的那些女生,而是更希望唤醒大城市之外的女性意识。”1唐颖:大家好,很高兴来到百新书局和大家见面,聊聊天。曾琼:唐颖老师很长时间是在美国等各个国家旅行,国外很多书店会有这样的传统,作家会自己来朗读作品,读者也很乐意参与这种朗诵会。唐颖:我在爱荷华的时候,那里有个书店每个星期天下午四点钟就有一个小时的朗读,有时候作家从纽约到旧金山,一定要去那个小城弯一下,朗读的传统已经坚持了60年。曾琼:我自己觉得,看书和读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今天其实是百新书局从7月3日重新开张之后,第一次邀请大家来参与现场朗读。我们的桌上放了唐颖老师的书,待会分享完之后,大家可以在书里选择自己喜欢的片段进行朗读。我自己是唐颖老师的粉丝,很多年之前,我就一直订阅《收获》杂志,唐颖的很多作品都发表在《收获》上面,那个时候她还在美国,我还不认识她,我就已经在读她的作品了。最后她从美国回来,然后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我觉得唐颖身上有一种伍迪·艾伦的感觉,我读唐颖的东西时就好像在看伍迪·艾伦的电影,知识分子、艺术家气息很重,我想这和唐颖的经历有关,所以我们可能要从你的背景、经历开始讲。▲百新书局直播间,唐颖×曾琼唐颖:我很高兴能得到曾琼老师的喜欢,曾琼老师本身也是个写作者。你的感觉很对,就是说我有文学和艺术的背景,特别是《阿飞街女生》里,我写了很多外外百老汇的经历。这也跟我自己的经历有关,我先生张献是做先锋戏剧的。曾琼:我来介绍一下张献,非常厉害,是一位先锋戏剧家,很多先锋戏剧都是从他开始,一直做到现在。唐颖:他是从80年代——第一个小剧场的戏大概就是在年、年,当时做过一个《时装街》,还做了《屋里的猫头鹰》,当时在上海,小剧场还没开始的时候,他算比较开创性的。现在他已经走到剧场外边了,他们有一个“剧场运动”,觉得戏剧不一定要在剧场里边,它应该走到社会上,就像博伊斯说的“人人都是艺术家”一样,人人都可以搞戏剧活动,所以我也受到他影响。其实我最早的时候也写话剧,年,也上演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没有继续。▲张献,先锋派戏剧家相比之下,我觉得写小说是一种更加自由的艺术活动。当年在纽约,我跟着张献走了六十多个剧场,都是外外百老汇的,我把这一部分的经历就写在小说里,《阿飞街女生》《初夜》里有,包括我这两本新书,《和你一起读卡佛》里的《你在纽约做什么?》,写了我在纽约比较详细的经历。大家知道作者再怎么塑造人物,每一个人物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他自己的影子,你看福楼拜就说他自己是包法利夫人。所以我们的人生经验,到最后都是通过文字把它再现出来,当然它里面也有一些我内心的发酵、反省、思考,充满了我个人的一些生命体验。2曾琼:年,我们两个人在云南见面,云南有个艺术家叫聂荣庆,他写了一本书叫《护城河边的颜色》。当时我们去参加这本书的发布会,中国当代最著名的那些艺术家,像张晓刚、毛旭辉、叶永青全部都到场了。很感动的是墙上有他们早年的照片,每个人都很瘦、很穷、很黑,就是这么一群人,从80年代就在一起,现在都成了艺术界非常重要的人物。唐颖和张献也在,那个时候大家很感怀,我回来以后还写了一个专栏,好像是叫《致青春》,就是讲了这一代人的青春。唐颖:我算是半个见证人,昆明当年比较前卫的气氛,我是看到一点的,但那个时候也已经到了尾声。年张献和我一起回上海之后,张晓刚也从云南歌舞团换到了四川美院。年的时候,曾经给《萌芽》开了一个专栏,就叫《眺望边缘》,我写了四个人,第一个就写了毛旭辉,然后第二篇是张晓刚,第三篇是叶永青,第四篇是毛杰。本来是想他们二十多个人可以写,但是写每个人的时间太累了,所以我就中断了,没有写下去。但是我回顾了当时看到他们的时候,包括后来他们的发展,因为我也经常去云南,大概五年去一次,我是看着他们从无名的、贫困的艺术家一点点走成功。曾琼:变成了拍卖行上的“几千万”,最近一次拍卖张晓刚的作品是拍了三四千万吧。我来补充一个背景,我有一次跟叶永青聊天,他说八十年代时,所有的文艺女青年都不会跟艺术家在一起。因为那个时候艺术家都很“地下”,都很贫穷,她们都是跟着诗人在一起。80年代是诗歌最活跃的时代,所以那个时候艺术家看着诗人是充满了嫉妒和愤怒。后来到了年左右有了改变,艺术有了拍卖市场,有了专业化的可能,所以突然发现了美丽的文艺女青年都跟在艺术家后面,诗人后面完全没有人,诗人就开始很愤怒了。唐颖:他和张晓刚、毛旭辉不太一样,他是比较早就在四川美院待下来了,张晓刚他们还经历了毕业分配,一段非常落寞的时间,大概有四五年,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所以他们的迷茫的时间比叶永青要长一点,然后他们就回到昆明,天天搞那种大的party。昆明有一种非常开放的气氛,我说《眺望边缘》就因为他们是在边境城市,所以他们整个生活姿态也是比较开放的。因此我当年在写那个文章的时候,跟张晓刚聊起,他就是说当年昆明开放的气氛是他后来成长的一个重要背景。毛旭辉说“艺术是我们八小时之后的事,是星期天的事”,因为他们都是被分配到国营单位,毛旭辉是给电影公司放广告,所以他们觉得非常无聊,但为了生存也没有办法。曾琼:我觉得“艺术是我们八小时之后的事,是星期天的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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