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曾说过:我从没想过也不认为自己可以超越邓丽君,她是我唯一的偶像。
邓丽君的初次莺啼是在一次黄梅调歌曲比赛大会上,当时她还只是一个刚满10岁的小学生,毫不费力的从两轮选拔脱颖而出,最终杀入决赛。
这时邓丽君的父亲开始出面反对,他觉得唱歌是不务正业,学习是第一要务,这个黄埔军校毕业的刻板中年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家中小女是一颗蒙尘的夜明珠。
邓丽君的老师常荫椿听说整个事情经过后,发出一声长叹:“丽君,要知道你已经是接连两轮取胜,又遥遥领先的选手了,如果现在你半途而废,真是前功尽弃呀!”
后来邓丽君的老师找到了她母亲,两人促膝长谈达成共识,邓丽君的前途不是学习,是唱歌。
最终,邓丽君一路过关斩将,顺理成章地成为当届黄梅戏比赛的冠军。
歌声甜美,形容俊俏,很快“邓丽君”这个名字就出现在各大歌厅。当时一个很火的歌厅有十五位歌手驻唱,邓丽君一人就连唱了70场,创下了纪录。
渐渐邓丽君有了名气,靠演出挣了很多钱,成了整个家庭的经济支柱。
初恋
那年,邓丽君18岁,她遇见了初恋林振发,他是马来西亚华侨,吉隆坡大东亚造纸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林振发年少有成,是个慷慨绅士,也是邓丽君的头号粉丝。两人在一起商演中相识,自此缔结良缘。
林振发非常爱惜邓丽君的音乐才华,支持她的演艺工作,总是默默替邓丽君打点好生活方方面面,让她安心舒心,两人总是成双成对的出现在公众视野。
那个年代女歌手嫁豪门,再怎么红在长辈眼里还是高攀的,林的父母也很开明,很喜欢邓丽君的歌声,双方家庭都对这段感情很满意。但天有不测风云,两人正浓情蜜意时,林振发心脏病发作,撒手人寰。
邓丽君心中无限伤感,两人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后来有了《再见我的爱人》这首歌,就是为缅怀林振发所,旋律一响起,她的泪水也簌簌落下。
转站日本
初恋心伤未愈,她便离开了自己的生长的地方。
20岁的时候,日本宝丽多唱片公司进过几轮角逐,终于打败香港宝丽多唱片,签下邓丽君两年合约。邓妈妈带着邓丽君第一次前往日本,第一年的酬劳是每月25万日元,比那个时代日本大学毕业的公务员最高职务的月薪高五倍。
邓丽君在日本走青春偶像路线,发唱片的时候她21岁,但公司为了打造少女人设,将年龄改小了2岁,出道曲叫《是今宵还是明天》。公司的对她的宣传是“香港的红玫瑰”,意思是香港的最红歌星。
邓丽君为了宣传单曲,辗转于各个电视节目。然而想不到的是,计划中发售的3万张唱片,根本没有听众。当时同样在日本出道的女歌手--优雅,已经拿下了排行榜24的好成绩,而邓丽君只排行75名。
这个结果让邓丽君非常自责。因为,当时在香港与日本争夺邓丽君合约的时候,日本唱片公司方面有人建议改签--优雅。
后来日本公司决定改变邓丽君的风格定位,从流行曲风转向演歌路线。以民俗民风、感情琐事为歌词,曲调悠长婉转多变。
这次转变收获了巨大成功,歌迷粉丝潮水一般涌向她,40岁左右的男性歌迷居多。这个年龄段的消费者,一直是邓丽君持久的歌迷族群。
年7月1日发片的《空港》,卖出了70多万张新唱片。邓丽君因此拿下了年度日本唱片大赏的新人奖。此后,她的风格就一直固定了下来,歌曲演绎感情中的愁苦与哀怨已经令人同情的“见不得光的爱恋”。
邓丽君的酬劳在第二年从每月25万日元调高到50万日元,与日本宝丽多两年合约期满后,第三年升为万日元,后来又升到万日元,唱歌事业一帆风顺。
但这个时候却爆发了假护照事件,年的“假护照事件”,显然解释了为何后来她事业的砝码更加倾向于自由和开放的香港。
邓丽君需要不断在东南亚各地奔走演出,而当时台湾地区进入了一个敏感的严控时期,对于居民的出境审查前所未有地严苛和复杂。
在这种背景下,台湾商界和政界的许多人都心照不宣地从其他国家购买第二本护照应急。邓丽君也买了一本印尼护照方便出境演出,当时她正处在红极一时的状态,自然被迅速发现了。整个事件发酵得扑朔迷离,她要被日本驱逐出境,一年内不许再次入境。
自由与爱
邓丽君从日本的看守所出来,直接去了美国。如果不是这次的风波,她将这样一直奔忙,无法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现在,她去到一个可以自由散步的地方,海浪沙滩都欢迎她,她无拘无束的逛书店,闲暇时进录音棚录歌玩。
林青霞回忆起邓丽君在国外生活的样子,她可以穿一件薄透的连衣裙外出吃饭,里面什么都不穿,林青霞跟她一起吃饭,都不敢看向她。
一旁的侍应生上菜时,将菜和盘子都打翻在地。邓丽君只是笑笑说:“你看他,被我们的美丽迷晕了头”。
在国外,邓丽君可以做自己,她不在是那个哀婉的为情所伤的女人。她朋友很少,林青霞知道她不愿意生活被人过多打扰,也只是偶尔邀约一起逛街。
她说她做过的最疯狂的事,就是和邓丽君一起裸泳。潮水退去,两人一丝不挂,别人看向她的眼神,只有觉得疯狂,并不知道她们是谁,这种脱下沉重人设的感觉太好了。
她一生经历了几段感情,都充斥了遗憾与哀愁。初恋的骤然离去,成龙的玩世不恭、郭孔丞家人对她的不尊重。
最后都是唱歌和远走它乡疗愈了她,这个台湾长大的歌星并没有思乡情结,成了客居异乡的漂泊者。
邓丽君在法国的故居,屋子里有大量粉色,她深信这是会招来幸福的颜色。”
在这片粉色的憧憬里,邓丽君认识了法国摄影师保罗,这段相差十五岁的忘年恋,简单纯粹。
她们就像文艺片的两个主角一样,在异国他乡谱写恋爱故事,保罗那张孩童般清澈的脸上,有邓丽君匆匆逝去的青春年华。
这段一开始就没打算要结果的感情,成为邓丽君最后的慰藉。在邓丽君离世后的两年里,那幢法国别墅里,住着保罗。
平凡女子的一生中,又有多少人像邓丽君一样,带着这份恬淡的性情款款而来,又带着这份恬淡蓦然归去?